第 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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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下午，奧林匹克競技場，宙斯神廟，憲法廣場。
在曾經供奉宙斯，雅典最大的宙斯神廟還發生過一個小插曲。
他們一行還沒踏上宙斯神廟地臺的時候，天氣特別好，風和日麗，萬裏無雲，可等到他們走進神廟，立刻狂風大作，電閃雷鳴，等他們逃離神廟，天氣又一秒轉晴。
麗麗姐說了句玩笑話：“宙斯是不是不喜歡我們？”
蘇可星默默看向了向北宸，向北宸很自然的在她下坡的時候扶住了她的胳膊。
蘇可星抽胳膊。
自在雅典衛城的偏僻神殿裏向她袒露他確實想拿她拆CP後，他真是越來越不顧忌了。
.
希臘的Lycabettus Hill 狼山，傳說雅典娜心煩意亂，手中的巖石滾落，變成了狼山。狼山是看夜景最佳地點！站在Lycabettus Hill 狼山上可以俯瞰整個雅典，但要花錢。
坐纜車上下山10歐元，他們7個人要花70歐。
如果步行上山，約莫兩小時，別說他們，連跟拍攝影師都不願意。
所以，他們很愉快的決定打道回府，回度假村休息就地取材。
在車上，楊允兒又有意無意的提《天才小提琴》的女主角，拿蘇可星跟她作對比，這次向北宸破天荒出了聲。
向北宸：“一個演員要是拍一部戲就愛上對手演員，這叫沒有職業道德，打著工作的名義耍流氓，對嗎？前輩。”
楊允兒被他懟的啞口無言。
鏡頭裏，向北宸這麽陰陽怪氣還是第一次，惹得所有人轉眼看他，連蘇可星也著實震驚。
落在從楊允兒身上的視線猝不及防的轉到了她的臉上。
蘇可星閃著般的急急收回視線，轉向了窗外。
.
希臘轉奧地利，由麗麗姐領隊，下午3點10分從雅典國際機場起飛，4點37分就落地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，飛行時間約莫一個半小時，比上海到蘇州的距離還要短。
維也納景點不多，經費也很充足，所以在check in 酒店後，他們沒有像往常找超市買當地食材自己回來燒，而是難得下了次館子。
他們住在斯蒂芬主座教堂附近，走走就把斯蒂芬主座教堂給逛了，這樣一來，明天少了一個需要打卡的景點。
斯蒂芬主座教堂是哥特式的教堂，很震撼。
斯蒂芬主座教堂周圍有幾條商業步行街，他們選了一家看上去最低調最親民的餐館坐了下來。
看上去低調親民也不見得低調親民，一頓飯花了200多歐，麗麗姐很是心疼。
晚上快九點，奧地利的天都沒黑，給人一種還是白天的錯覺。
霸總，楊允兒，張婧跟導演軟磨硬磨，導演終於破例同意他們可以用自己的錢。
霸總不愧是霸總，立刻表示要請他們和節目組去體驗奧地利酒館文化。
結果，他們意外進了一個肉吧，還是男男那種。
蘇可星震驚了，呆滯了。
全員激動，連麗麗姐，張婧，導演，跟拍他們的攝影師，編導們也跟著霸總，楊允兒沖到舞臺下，只有她，向北宸，韓曉敏屁.股牢牢黏在凳子上。
舞臺上，最後一片漁網服也被撕下了，燈光突然暗下，尖叫聲沒了，暧昧的男聲透過擴音器傳了出來，臺上終於進入了正題。
蘇可星實在端不住，默默起了身，誰知胳膊一把被韓曉敏拉住，這時候任何的接觸都會讓她炸毛，蘇可星用力甩開她的手，韓曉敏露出了受傷的表情。
向北宸：“你去動物園看動物交P就覺得羞恥嗎？”
蘇可星：？
蘇可星：“人跟動物能一樣嗎？”
向北宸：“人跟動物有什麽區別？”
向北宸：“哦。”
他好像想明白了，仰頭嘆了一聲。
向北宸：“人比動物更可怕。”
蘇可星不由自主望向了那群貼著舞臺站著的男男女女。
向北宸：“損壞森林的是人類，虐殺動物的是人類，把地球搞得烏煙瘴氣的也是人類。”
蘇可星：“所以你是滅世派？”
韓曉敏想插入他們的話題：“什麽滅世派？《三體》嗎？”
向北宸連個餘光都沒給她，看著蘇可星問：“你是什麽派？拯救派？”
蘇可星笑了一聲：“冷眼旁觀派。”
向北宸：……
“聊什麽呢？”
沖到舞臺前的那群人到底還是要點臉的，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。
霸總招呼服務員幫他們拉出格擋，降下卷簾，很快他們這桌就自成了一片封閉的天地，連隔壁工作人員那桌都被隔開了。
只可惜，聲音不能完全阻斷。
霸總目光在她和向北宸身上打轉：“要不親一個？”
蘇可星：……
向北宸：……
霸總看北宸：“網上都說你吻戲不好，不如跟可星練練，就當試戲。”說完又看蘇可星：“可星呀，你來《夏日烈行》不就想入圈嗎？連這點都做不了，以後怎麽拍戲”
楊允兒：“是呀，表演課第一課就是解放天性，你不解放，怎麽拍戀愛的戲？”
楊允兒拿起酒瓶，把蘇可星的酒杯給斟滿了。
楊允兒：“要是不好意思就一口氣幹了，酒壯慫人膽。”
張婧接了個電話，起身出去了。
麗麗姐：“咱們可星夜未必進圈，對不對。”
麗麗姐圓場：“這年頭什麽工作不能做，天性不能解放就算了，咱不賺這錢。”
霸總：“麗麗姐，話可不能這麽說，萬一人家就是喜歡做明星呢。”
楊允兒：“麗麗姐，你這是太看不起我們嗎？”
麗麗姐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？”
楊允兒：“也是，戲子，上不了臺面。”
霸總玩笑：“呵，你可是把我們全罵進去了。”
蘇可星擡起酒杯，不聲不響地把杯裏的洋酒一口氣幹完。
霸總連忙鼓掌叫好。
霸總：“爽快，看不出來可星是高手呀，來，再來一杯。”
他拿起酒瓶就想往她杯裏倒酒，蘇可星伸手將酒杯反扣在桌子。
蘇可星轉向麗麗姐：“我先回去，您是留在這還是……”
霸總：“回什麽回，現在才幾點呀，剛坐下，你就要回去，多掃興呀。”
霸總指著她，氣呼呼的對向北宸道：“你管管她呀，這麽不聽話，以後在圈內這麽貴。”
楊允兒：“人家有錢。”
霸總嗤笑：“有錢的人多了，進我們這圈……”
楊允兒咳了一聲；“瞎說什麽呀。”
霸總收聲。
楊允兒朝韓曉敏使了個眼色。
韓曉敏突然轉向蘇可星：“可星，陪我上個廁所。”
她也不能拒絕。只好站起來。
向北宸跟著站起，被霸總一把拉下：“你去什麽去，女廁，你也去？！”
向北宸蹙眉。
麗麗姐起了身：“我跟你們一起。”
楊允兒，霸總明顯有話要想跟向北宸講，蘇可星跟著韓曉敏，麗麗姐出了包間。
人一走，霸總立刻擡起自己酒杯碰了下向北宸擱在桌上的杯子，等他喝完，向北宸都沒把杯子端起。
霸總重重落了杯子：“怎麽？看不起我？”
楊允兒：“阿宸呀，你霸總哥哥還是有點實力人脈的，都是一個圈子的，別為了一個女人把關系鬧僵，難道你以後不想拍電影，只想在電視圈混？”
向北宸低頭靜了一會兒，伸手端起了杯。
霸總：“這就對嘛。”
霸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，手勾著向北宸，兩人一同仰頭喝盡。
霸總放下酒杯，手依舊勾著向北宸：“欸。”親昵的將他往他面前帶了帶。
向北宸低著頭，手默默扣著玻璃杯。
霸總：“一起玩呀。”
向北宸嘴唇收緊成一線。
楊允兒笑：“別嚇壞弟弟。”
霸總：“我是教他怎麽在娛樂圈生存。”
楊允兒：“人家要你教？”
霸總：“這倒是，從小出道，什麽場面沒見過，還需要我教？哈哈哈。”
向北宸不動聲色的甩開霸總，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楊允兒：“欸，給你拍《天才小提琴》的導演玩得很花，你知道嗎？”
霸總：“他怎麽可能不知道。”
兩人暧昧的過了一眼。
霸總的手又搭回了向北宸的肩上：“要不晚上你喊著可星，我帶著小敏，哦不，是你允兒姐帶著我和小敏妹妹，我們一起……玩玩？”
低垂的眼，長長的睫毛一直遮擋著主人情緒。
向北宸舉杯，淺淺抿了口酒，酒杯落下，手指輕輕往杯面一彈，酒杯滑出，撞上對面的果盤，果盤移位撞上霸總手邊的紅酒瓶，紅酒瓶連撞兩瓶有存酒的洋酒瓶後全部砸到了地上。
“嘩啦啦”，酒瓶碎了一地。
楊允兒，霸總“唰”的一下從向北宸身邊起了身，看了眼地上又同時扭過頭去看仍坐著向北宸。
向北宸慢條斯理的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那根推杯的手指，才拾起桌上的手機起了身。
擦手的動作，讓霸總，楊允兒瞬間明白，這一切，不是意外。
“怎麽了？發生了什麽？”
“what's up”
工作人員，酒吧服務員先後沖了進來。
先韓曉敏，麗麗姐一步回來的蘇可星站在人群後朝裏觀望了一眼，立刻決定走回廁所。
蘇可星：此地不宜久留，能少一事少一事。
蘇可星轉身往洗手間走，一步都不帶停留的，可沒走兩步，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。
蘇可星：？？？
蘇可星看著破開人群走到她身邊的向北宸，嘴角無法克制的抽了抽，他背著眾人，沖她笑了起來，像是故意跟她唱反調一樣，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握，以非常霸道強勢的姿態拉著她一起走出了酒吧。
蘇可星：為什麽這男人每次都拉著她一起逃？！！！
蘇可星盯著向北宸的後腦勺，鼻子裏不斷往外噴熱氣。
.
跟著向北宸先回酒店的蘇可星沒帶房卡，向北宸也沒提讓她到他房間裏坐坐，兩人去了酒店頂樓的空中花園，一人點了一杯調酒坐了下來。
兩人沒坐一個桌，各自選了一個圓桌坐下。
圓桌很小，約莫40CM，兩人雖沒坐一個桌，但也近得胳膊靠胳膊。
空中花園的客人不多，大多數都是住宿的客人，人來來去去，還沒有在場的工作人員多。
很安靜，讓現場彈奏的炫樂更具風情。
維也納的夜空很低，星星很多，看起來像是伸手就能勾到天，在肉吧不想喝的酒，在這裏倒是有了，不但有了，還覺得這裏的酒有消毒，凈化肉.體凡胎的能力。
蘇可星一杯一杯的喝，酒杯裏的酒好像總是喝不完。
身邊的男人也在喝，也是一杯一杯的往嘴裏灌。
兩人仰頭望著頭頂，像是在一部引人入勝的電視連續劇，誰都沒有說話，誰都沒有打擾對方，出奇的有默契。
弦樂不知什麽時候停了。
燈光滅了。
人聲全部消失。
世界亙古寂靜，好像只剩下自己和頭頂的這片星光。
亙古寂靜帶來亙古孤寂，蘇可星看向了身邊的男人。
蘇可星：“我願用無盡的生命換我一世心想事成，你說，神會同意嗎？”
對方沈默了一會兒。
“你一世的心想事成是什麽？”
“我一世的心想事成是……”蘇可星看著眼前晶晶亮亮，像是星子落入池裏的眼睛，緩緩笑了。
“想你寵我愛我。”
蘇可星伸手想去抓池子裏的星星，卻被一只手困住，她掙紮了幾下，星星沒抓到，卻醉得失去了意識。
“以為你斷情絕愛，沒想到你這麽戀愛腦。”
向北宸看著喝厥過去，倒在椅子上的女人甩開她的手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。
“公子，要不要送蘇小姐回房間？”
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。
向北宸沒回頭，擡手揮了下手。
男人又悄無聲息的離開。
空中花園的落地窗外隱隱站在幾排跟他一樣著裝的西服男。
向北宸一手拿起酒杯，一手拿起醒酒瓶倒向了椅背。
他看了眼身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女人，轉頭看向頭頂巴掌大的月亮。
那時的月亮比現在近，比現在大，也比現在醜。
可能離得遠，才會多了朦朧的美感。
就像那些他曾憎恨，厭惡的人，現在想起來，死了，消散了，只剩下懷念了。
向北宸敬了一杯頂頭的月亮，
西方月究竟不如東方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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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麗姐說了句玩笑話：“宙斯是不是不喜歡我們？”
蘇可星默默看向了向北宸，向北宸很自然的在她下坡的時候扶住了她的胳膊。
蘇可星抽胳膊。
自在雅典衛城的偏僻神殿裏向她袒露他確實想拿她拆CP後，他真是越來越不顧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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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臘的Lycabettus Hill 狼山，傳說雅典娜心煩意亂，手中的巖石滾落，變成了狼山。狼山是看夜景最佳地點！站在Lycabettus Hill 狼山上可以俯瞰整個雅典，但要花錢。
坐纜車上下山10歐元，他們7個人要花70歐。
如果步行上山，約莫兩小時，別說他們，連跟拍攝影師都不願意。
所以，他們很愉快的決定打道回府，回度假村休息就地取材。
在車上，楊允兒又有意無意的提《天才小提琴》的女主角，拿蘇可星跟她作對比，這次向北宸破天荒出了聲。
向北宸：“一個演員要是拍一部戲就愛上對手演員，這叫沒有職業道德，打著工作的名義耍流氓，對嗎？前輩。”
楊允兒被他懟的啞口無言。
鏡頭裏，向北宸這麽陰陽怪氣還是第一次，惹得所有人轉眼看他，連蘇可星也著實震驚。
落在從楊允兒身上的視線猝不及防的轉到了她的臉上。
蘇可星閃著般的急急收回視線，轉向了窗外。
.
希臘轉奧地利，由麗麗姐領隊，下午3點10分從雅典國際機場起飛，4點37分就落地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，飛行時間約莫一個半小時，比上海到蘇州的距離還要短。
維也納景點不多，經費也很充足，所以在check in 酒店後，他們沒有像往常找超市買當地食材自己回來燒，而是難得下了次館子。
他們住在斯蒂芬主座教堂附近，走走就把斯蒂芬主座教堂給逛了，這樣一來，明天少了一個需要打卡的景點。
斯蒂芬主座教堂是哥特式的教堂，很震撼。
斯蒂芬主座教堂周圍有幾條商業步行街，他們選了一家看上去最低調最親民的餐館坐了下來。
看上去低調親民也不見得低調親民，一頓飯花了200多歐，麗麗姐很是心疼。
晚上快九點，奧地利的天都沒黑，給人一種還是白天的錯覺。
霸總，楊允兒，張婧跟導演軟磨硬磨，導演終於破例同意他們可以用自己的錢。
霸總不愧是霸總，立刻表示要請他們和節目組去體驗奧地利酒館文化。
結果，他們意外進了一個肉吧，還是男男那種。
蘇可星震驚了，呆滯了。
全員激動，連麗麗姐，張婧，導演，跟拍他們的攝影師，編導們也跟著霸總，楊允兒沖到舞臺下，只有她，向北宸，韓曉敏屁.股牢牢黏在凳子上。
舞臺上，最後一片漁網服也被撕下了，燈光突然暗下，尖叫聲沒了，暧昧的男聲透過擴音器傳了出來，臺上終於進入了正題。
蘇可星實在端不住，默默起了身，誰知胳膊一把被韓曉敏拉住，這時候任何的接觸都會讓她炸毛，蘇可星用力甩開她的手，韓曉敏露出了受傷的表情。
向北宸：“你去動物園看動物交P就覺得羞恥嗎？”
蘇可星：？
蘇可星：“人跟動物能一樣嗎？”
向北宸：“人跟動物有什麽區別？”
向北宸：“哦。”
他好像想明白了，仰頭嘆了一聲。
向北宸：“人比動物更可怕。”
蘇可星不由自主望向了那群貼著舞臺站著的男男女女。
向北宸：“損壞森林的是人類，虐殺動物的是人類，把地球搞得烏煙瘴氣的也是人類。”
蘇可星：“所以你是滅世派？”
韓曉敏想插入他們的話題：“什麽滅世派？《三體》嗎？”
向北宸連個餘光都沒給她，看著蘇可星問：“你是什麽派？拯救派？”
蘇可星笑了一聲：“冷眼旁觀派。”
向北宸：……
“聊什麽呢？”
沖到舞臺前的那群人到底還是要點臉的，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。
霸總招呼服務員幫他們拉出格擋，降下卷簾，很快他們這桌就自成了一片封閉的天地，連隔壁工作人員那桌都被隔開了。
只可惜，聲音不能完全阻斷。
霸總目光在她和向北宸身上打轉：“要不親一個？”
蘇可星：……
向北宸：……
霸總看北宸：“網上都說你吻戲不好，不如跟可星練練，就當試戲。”說完又看蘇可星：“可星呀，你來《夏日烈行》不就想入圈嗎？連這點都做不了，以後怎麽拍戲”
楊允兒：“是呀，表演課第一課就是解放天性，你不解放，怎麽拍戀愛的戲？”
楊允兒拿起酒瓶，把蘇可星的酒杯給斟滿了。
楊允兒：“要是不好意思就一口氣幹了，酒壯慫人膽。”
張婧接了個電話，起身出去了。
麗麗姐：“咱們可星夜未必進圈，對不對。”
麗麗姐圓場：“這年頭什麽工作不能做，天性不能解放就算了，咱不賺這錢。”
霸總：“麗麗姐，話可不能這麽說，萬一人家就是喜歡做明星呢。”
楊允兒：“麗麗姐，你這是太看不起我們嗎？”
麗麗姐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？”
楊允兒：“也是，戲子，上不了臺面。”
霸總玩笑：“呵，你可是把我們全罵進去了。”
蘇可星擡起酒杯，不聲不響地把杯裏的洋酒一口氣幹完。
霸總連忙鼓掌叫好。
霸總：“爽快，看不出來可星是高手呀，來，再來一杯。”
他拿起酒瓶就想往她杯裏倒酒，蘇可星伸手將酒杯反扣在桌子。
蘇可星轉向麗麗姐：“我先回去，您是留在這還是……”
霸總：“回什麽回，現在才幾點呀，剛坐下，你就要回去，多掃興呀。”
霸總指著她，氣呼呼的對向北宸道：“你管管她呀，這麽不聽話，以後在圈內這麽貴。”
楊允兒：“人家有錢。”
霸總嗤笑：“有錢的人多了，進我們這圈……”
楊允兒咳了一聲；“瞎說什麽呀。”
霸總收聲。
楊允兒朝韓曉敏使了個眼色。
韓曉敏突然轉向蘇可星：“可星，陪我上個廁所。”
她也不能拒絕。只好站起來。
向北宸跟著站起，被霸總一把拉下：“你去什麽去，女廁，你也去？！”
向北宸蹙眉。
麗麗姐起了身：“我跟你們一起。”
楊允兒，霸總明顯有話要想跟向北宸講，蘇可星跟著韓曉敏，麗麗姐出了包間。
人一走，霸總立刻擡起自己酒杯碰了下向北宸擱在桌上的杯子，等他喝完，向北宸都沒把杯子端起。
霸總重重落了杯子：“怎麽？看不起我？”
楊允兒：“阿宸呀，你霸總哥哥還是有點實力人脈的，都是一個圈子的，別為了一個女人把關系鬧僵，難道你以後不想拍電影，只想在電視圈混？”
向北宸低頭靜了一會兒，伸手端起了杯。
霸總：“這就對嘛。”
霸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，手勾著向北宸，兩人一同仰頭喝盡。
霸總放下酒杯，手依舊勾著向北宸：“欸。”親昵的將他往他面前帶了帶。
向北宸低著頭，手默默扣著玻璃杯。
霸總：“一起玩呀。”
向北宸嘴唇收緊成一線。
楊允兒笑：“別嚇壞弟弟。”
霸總：“我是教他怎麽在娛樂圈生存。”
楊允兒：“人家要你教？”
霸總：“這倒是，從小出道，什麽場面沒見過，還需要我教？哈哈哈。”
向北宸不動聲色的甩開霸總，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楊允兒：“欸，給你拍《天才小提琴》的導演玩得很花，你知道嗎？”
霸總：“他怎麽可能不知道。”
兩人暧昧的過了一眼。
霸總的手又搭回了向北宸的肩上：“要不晚上你喊著可星，我帶著小敏，哦不，是你允兒姐帶著我和小敏妹妹，我們一起……玩玩？”
低垂的眼，長長的睫毛一直遮擋著主人情緒。
向北宸舉杯，淺淺抿了口酒，酒杯落下，手指輕輕往杯面一彈，酒杯滑出，撞上對面的果盤，果盤移位撞上霸總手邊的紅酒瓶，紅酒瓶連撞兩瓶有存酒的洋酒瓶後全部砸到了地上。
“嘩啦啦”，酒瓶碎了一地。
楊允兒，霸總“唰”的一下從向北宸身邊起了身，看了眼地上又同時扭過頭去看仍坐著向北宸。
向北宸慢條斯理的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那根推杯的手指，才拾起桌上的手機起了身。
擦手的動作，讓霸總，楊允兒瞬間明白，這一切，不是意外。
“怎麽了？發生了什麽？”
“what's up”
工作人員，酒吧服務員先後沖了進來。
先韓曉敏，麗麗姐一步回來的蘇可星站在人群後朝裏觀望了一眼，立刻決定走回廁所。
蘇可星：此地不宜久留，能少一事少一事。
蘇可星轉身往洗手間走，一步都不帶停留的，可沒走兩步，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。
蘇可星：？？？
蘇可星看著破開人群走到她身邊的向北宸，嘴角無法克制的抽了抽，他背著眾人，沖她笑了起來，像是故意跟她唱反調一樣，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握，以非常霸道強勢的姿態拉著她一起走出了酒吧。
蘇可星：為什麽這男人每次都拉著她一起逃？！！！
蘇可星盯著向北宸的後腦勺，鼻子裏不斷往外噴熱氣。
.
跟著向北宸先回酒店的蘇可星沒帶房卡，向北宸也沒提讓她到他房間裏坐坐，兩人去了酒店頂樓的空中花園，一人點了一杯調酒坐了下來。
兩人沒坐一個桌，各自選了一個圓桌坐下。
圓桌很小，約莫40CM，兩人雖沒坐一個桌，但也近得胳膊靠胳膊。
空中花園的客人不多，大多數都是住宿的客人，人來來去去，還沒有在場的工作人員多。
很安靜，讓現場彈奏的炫樂更具風情。
維也納的夜空很低，星星很多，看起來像是伸手就能勾到天，在肉吧不想喝的酒，在這裏倒是有了，不但有了，還覺得這裏的酒有消毒，凈化肉.體凡胎的能力。
蘇可星一杯一杯的喝，酒杯裏的酒好像總是喝不完。
身邊的男人也在喝，也是一杯一杯的往嘴裏灌。
兩人仰頭望著頭頂，像是在一部引人入勝的電視連續劇，誰都沒有說話，誰都沒有打擾對方，出奇的有默契。
弦樂不知什麽時候停了。
燈光滅了。
人聲全部消失。
世界亙古寂靜，好像只剩下自己和頭頂的這片星光。
亙古寂靜帶來亙古孤寂，蘇可星看向了身邊的男人。
蘇可星：“我願用無盡的生命換我一世心想事成，你說，神會同意嗎？”
對方沈默了一會兒。
“你一世的心想事成是什麽？”
“我一世的心想事成是……”蘇可星看著眼前晶晶亮亮，像是星子落入池裏的眼睛，緩緩笑了。
“想你寵我愛我。”
蘇可星伸手想去抓池子裏的星星，卻被一只手困住，她掙紮了幾下，星星沒抓到，卻醉得失去了意識。
“以為你斷情絕愛，沒想到你這麽戀愛腦。”
向北宸看著喝厥過去，倒在椅子上的女人甩開她的手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。
“公子，要不要送蘇小姐回房間？”
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。
向北宸沒回頭，擡手揮了下手。
男人又悄無聲息的離開。
空中花園的落地窗外隱隱站在幾排跟他一樣著裝的西服男。
向北宸一手拿起酒杯，一手拿起醒酒瓶倒向了椅背。
他看了眼身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女人，轉頭看向頭頂巴掌大的月亮。
那時的月亮比現在近，比現在大，也比現在醜。
可能離得遠，才會多了朦朧的美感。
就像那些他曾憎恨，厭惡的人，現在想起來，死了，消散了，只剩下懷念了。
向北宸敬了一杯頂頭的月亮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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